诸葛济闻言插入我们之间道“听我爹说以前的仙师大多目高于顶,不屑于我们凡人交流,甚至脾气不好还有打死人的哩。但是这次的仙师却让人好生亲近的感觉,用我爹的话说那叫什么什么如沐春风。”中二少年难得记起一个成语,一脸得意。然后又摸了摸屁股道“哎,但是这还要让我们等多久啊~~我屁股还疼着呢,唔……”看来他把他爹的大宝剑偷出来这事还是没能逃过他爹的揍。
这时候,镇长从宗堂的侧门走了出来,招呼道:“所有8岁以上,18以下的孩子都过来吧,我带你们去拜见仙师大人。”话是这么说,其实在这个时代年龄的定义还比较模糊,出生算一岁,过年算两岁,有些2岁的孩子真实年龄可能不到两个月。这么一招呼,六到十八九岁的孩子基本都集中了过去。那些年纪大的其实有些已经经历过一次选拔了,都是没有资质的。只是人们往往都有着侥幸心里,又过了那么久,总想要再试上一次。
浩浩荡荡的队伍一同跟随镇长大人走进了大宗堂,平时只能在外面观看的古老建筑第一次向我们展露它神秘的面纱。穿过相对矮小的侧门,可以看到四根粗大的立柱,柱上雕刻着祥云瑞兽倒是栩栩如生。立柱后面的天井处一左一右摆放着两口大缸,缸内莲花朵朵,顺着莲叶的缝隙向内望去,几尾游鱼似乎在其中悠然的游着。似乎突然见到来了很多人,打了个挺,消失不见了。
天井后是似乎就是宗堂的主殿,古朴的窗雕似乎彰显曾经的不凡。迈进高立的门槛,首先入目的是镇子历代的名人画像。两侧的画像锦衣官帽,应该是历代的先贤。中间的几张仙风道骨,应该是历代的仙人。镇长虔诚的对着历代先贤作了作揖,后面的孩子也有样学样的拜了几下。绕过屏风,穿过大殿的后门,众人终于到了此行的目的地——议事大厅。
议事厅的主位上坐着一个身穿白衣的青年人,应该就是这次选拔的仙师了。我偷偷抬头望去,初一看白衣白衫配上一头飘逸的银发,果真道骨仙风,卖相十足。仔细看去,剑眉星目,深灰色的眸子似乎又深深的魔力,让人移不开目光。于是四目相对,我突然感觉对方的目光好像化作了实质一般穿透人心,回过神时我已是一身冷汗,赶紧低下头变成路人模式。而仙师大人则是微微一笑,若有所思。
白衣仙师见人都到齐了,也不多说什么,取出一个小小口袋,变戏法一般从不大的口袋中取出了一颗水晶球。只见他单手掐诀,一道金光打在了水晶球上,水晶球便冉冉悬浮,缓缓向上飞去,引得人群一阵惊呼。
见半空中的水晶球开始洒下淡淡光辉,白衣仙师道“尔等以此从水晶球下走过去吧,本座自会知晓尔等资质。”
“是”众人恭敬道。
在镇长的带领下,排在前面的队伍依次穿过那道淡淡的荧光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这让我倍感紧张。对于他们大部分人来说这或许只是人生路上的一次抉择,没有资质无非是继续过着普通人的一生,而对于我来说却是可以改变自己可能被透这个悲惨命运的唯一希望。
光线就在眼前,让不信神明的我也祈求起了命运之神的眷顾。怀着忐忑的心情,我闭着眼睛走进了光圈,然后呢。。。似乎什么感觉也没有?深深的挫败感好像从灵魂之中涌现,似乎有些迷了眼呢。我缓缓睁开显得湿润的双眼,不甘的看向自己的双手,好像有发出了淡蓝色的光辉?周围的人看到我这异象议论纷纷。我转头看向仙师,只见他一贯面无表情的脸上眉头紧锁,却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众人看仙师毫无表示则又安静了下来,而我则在身后人的催促下缓缓向前,随着人流亦步亦趋。
呵,无法改变,无可违逆,这便是命运的嘲弄吗?让我看见那渺茫的希望后,再把我按死在绝望的深渊。都说有泪不轻弹,但泪依然不住的湿润了眼角往下流流。就和上辈子一样,我的挣扎似乎毫无意义,只有屈服于命运的安排才能苟活下去……理性告诉我,老老实实回去,嫁个殷实的好人家,过完平平淡淡,相夫教子的一生就是现在的最优解。上辈子我磕磕碰碰,最终也是屈服于命运,随波逐流。但不知为何,这一次我不想屈服!去TM的最优解!懦弱如我竟不知怎的生出一股勇气冲出人群,拜倒在白衣仙师的脚下。额头触碰地面,流出的鲜血混合着泪水从脸颊流下,我抬起头,目光坚毅的望着白衣男子,哽咽道“弟子不甘于平凡的一生,便是粉身碎骨,也不想再屈服于命运的拨弄!”说实话,我当时说的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了,像我这样自以为理智却每每懦弱的人为什么会有勇气说出这种没头没脑,甚至不明觉厉的话来,也许下一刻,仙师一怒,我就真的粉身碎骨了吧?
出乎意料的是白衣青年只是略显惊讶的看着我的眼睛,然后默默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起来吧,站在我身后。”
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了。之后似乎还有人想效仿我,但是白衣青年只是略一挥袖就把那些人丢出了门外,昏死在外面的广场上。
随着白衣青年站了起来,收了水晶球,最终整个大溪镇看来就只有我一个人勉强被仙人选上了呢。
我被带到了后台,见那里还有两个面生的孩子,一个小胖子圆脸大耳,小眼翘鼻,棕黑色短发。另一个少女看着很文静,丹凤眼柳叶眉鹅蛋脸,虽然年岁不大,但一眼就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只见她默默的看了我一眼就不再关注了,好像什么事都与她无关。那个小胖子倒是个自来熟,见到我来笑嘻嘻的迎了过来“恭喜恭喜,话说这位小……兄弟? 一看就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在下杜磊不知小兄弟怎么称呼?”额。。。好吧,我确实男童打扮,年纪也小不易分辨。我突然想逗他一逗,便顺着他的话,压低声线道:“在下虞乐,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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